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你……”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
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徐陽舒:“……&……%%%”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是林守英嗎?”林業問。
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
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右邊僵尸本人:“……”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
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你、你……”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那可是A級玩家!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
秦非:“好。”24名圣嬰,在里世界中,扮演的究竟又是怎樣的角色?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作者感言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