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一聲悶響。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白癡。”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
“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面就是14號房。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
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秦非咬緊牙關。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黏膩骯臟的話語。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諾。”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嘶!”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是真正的隔“空”交流。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作者感言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