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不是林守英就好。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寄件人不明。“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
“噠、噠、噠。”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但人終有生老病死。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那就是義莊。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蕭霄愣了一下:“蛤?”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作者感言
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