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他看向三途。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還能忍。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林業好奇道:“誰?”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
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有……”什么?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終于出來了。“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注:如需使用廁所,請出門五百米左轉,使用社區內的1號公廁。)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
探路石。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門外空空如也。“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老板娘炒肝店】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宋天不解:“什么?”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這怎么才50%?
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作者感言
“是不是破記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