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一個形狀奇異的生物正不要命般沖撞著圍困住它的玻璃。
秦非正帶著B級玩家陶征下樓,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跟在兩人身后。“你自己看吧。”但,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預選賽,展示賽。
就在他身后不足20厘米遠的雪地里,一具尸體正觸目驚心地躺在那里。偷襲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原本,酒吧前的玩家都以為,貓咪必定要著了老虎的道。“?”狐貍對此持懷疑態度,“你知道了?”
傀儡扭過頭看了蝴蝶一眼,然后上前。
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活動中心這么大,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秦非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里。
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他拿著這張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對秦非道:“這是外觀??”
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他抬起眼,靜靜望向那張對他來說已經不算陌生的面孔。
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
他下午趁著混亂偷偷藏起周莉的手機,那當然是故意的。“可是小秦站在門外是怎么看出來的??”
應或:“……”每一位玩家都會擁有自己的獨棟別墅,以及專屬生活管家。
在說完最后的那個“布”字以后,室內空氣陡然寂靜。王輝扭頭,看見角落的沙發蓋布被掀起一角,一抹極細長的身影從沙發下鉆了出來。大家這樣或那樣,被裹挾在不同的危險里。
“可能他們覺得誰都能一年升到S級吧。”秦非此時正站在余阿婆的視線死角中,但這位置十分尷尬。通緝秦非的信息明晃晃掛在玩家論壇首頁,已經足足置頂了一個月。
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這讓還在D級最低邊緣線游走的鬼火羨慕得眼睛都紅了。在下方,有一行稍小些的紅色文字,“操作間內禁止吸煙,如需吸煙,請上夾板通風處,輪值傳功離開操作間不得超過20分鐘”。
“上面,好像有東西過去了。”阿惠仰頭,死死望著上方懸崖。秦非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
……薛驚奇:“……啊,王明明同學真是熱愛學習的好同學。”他站起身來解釋道:
可小秦——“即使最終僥幸完成通關任務,結算時拿到的積分也只會是差強人意。”
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那豈不是讓這群玩家幫其他玩家吸引火力?”
林業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你愿意和我一起跳支舞嗎?”
但系統卻通過某種渠道得知,邪神已經不在封印之海里。腳下踩踏的地毯似乎過于柔軟了,半層鞋底都深陷了進去,左腳與右腳傳來不同的觸感。
呂心猛地抬手用力拍門,聲音震耳欲聾,可里面的人卻好像全然沒有聽見似的,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而他身上的服裝也發生了改變,老鼠在進副本時穿的是寬松的黑色外套,此刻卻變成了一套灰色西裝。“一、二、三。”
休息室里有個NPC,正做在沙發上煮茶,看見一個玩家氣喘吁吁跑進來,直接愣在了原地。
烏蒙看了秦非一眼,在對方點頭后,行至十余米遠外的另一處冰面。右邊僵尸不會說話,但秦非就是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某種信息:整個峽谷的雪怪一起上手都不是大問題。形容恐怖的惡鬼們發出佞笑,張牙舞爪地朝著三人撲了過來。
在副本中熬了三天三夜,眼見著卻要殉在這種無聊的地方,還是以這種無聊的死法。木屋的門沒有上鎖,但門縫中像是被灌過水,丁立伸手掰了半天也沒能將門打開。
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這個道具,光是看一遍使用說明,就沒有玩家能夠不為之心動。“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
孔思明才剛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又癱回去了:“那些尸體到底是誰的?我們明明還活著啊,我們、我們……”
還好他恰巧累了,在這戶人家門口停留休息了片刻。烏蒙不解:“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也沒有?”
峽谷底部堆積著厚厚的雪,谷梁站在原地,等待著其他玩家下來。
他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豬人對待玩家的熱情,只是源自于他是個人來瘋。林業面帶敬佩地看向秦非:“還好你心細!”
作者感言
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