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實在下不去手。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彈幕沸騰一片。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2分鐘;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符咒在秦非和林業手中難以發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這尼瑪……該遞給誰啊?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
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玩家們必須在一個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關同一條支線,才能夠獲得獎勵。“我焯!”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
他們別無選擇。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秦非:“好。”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就說明不是那樣。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作者感言
電光石火之間,他只看見一雙湛藍如海面般的眼睛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