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邀請函可以額外攜帶一名玩家進入預選賽,攜帶者不限等級。茉莉小姐戴著人皮頭套,這讓她的神情看上去格外僵硬,但從她不斷摳挖著裙擺邊緣的小動作來看,此刻,她的內(nèi)心必然是不平靜的。
嗐,那都是放屁,秦非一個字也不相信。
開膛手杰克將身上的幾十瓶精神補充劑全部灌進了肚子里,舌頭和整個口腔都在發(fā)麻,但精神值卻始終沒有超過70。操作間的門把手發(fā)出咔噠輕響,隨即開始向下轉動,蕭霄緊皺著眉頭,動作迅速地將通風井隔板重新復位。雖然這一路走來天氣惡劣,但玩家們還是有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覺。
踹向柳驚身旁那個引起一切爭端的玩家。“這,就是我在開幕儀式上所要宣布的全部內(nèi)容。精彩游戲正式開始,最緊張、最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chuàng)世號游輪!現(xiàn)在,請大家和我一起,盡情歡呼吧——!!”明明以前,在靠近碎片的時候,戒指都會發(fā)燙的。
鬼火閉嘴了。老保安沒回話,但把門打開,示意秦非進來。
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
獾的大半身體都已鉆出了通風管道外。丁立,段南,還有其他很多玩家。
——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
“看到這些, 你能想到什么?”秦非詢問彌羊。林業(yè)將巡邏守則從頭至尾通讀一遍,悄悄吞了吞口水,心臟砰砰砰狂跳不停。
這玩家慢吞吞地開口道:“被標記的玩家,今晚就待在活動中心里好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順利混入城內(nèi),就是完美的燈下黑。
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
他甚至已經(jīng)不再執(zhí)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可是,當他低下頭時, 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比怕鬼還怕。秦非半倚在桌邊,仿佛不經(jīng)意般隨手拿起收音機把玩著。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
這么九曲十八彎的思路都能被他推理出來!鬼火:……“把房間里的燈關掉,我們推門直接出去。”
可秦非偏偏就是從里面找到了新收獲。
他的聲音滿含緊張,語速極快;“好、好像有人來了!”仿佛永遠不會有盡頭。
一行人身后,三輪窮追不舍。破敗的深綠色保安亭佇立在黑暗中,外殼斑駁掉漆,與整個社區(qū)建筑群光鮮的模樣格格不入。還能順便為自己收割一波好感。
但脖頸是關聯(lián)著人類生死存亡的脆弱地,這樣的位置受人脅迫,讓秦非感覺到了十足的不適。他并不是在推脫,他是真的沒有想好。彌羊氣哼哼地瞇起眼睛:“我警告你,這位公主殿下,麻煩你對A級大佬放尊重一點。”
阿惠覺得非常不對勁:“假如這地圖是一個干擾項,設置的會不會太過淺顯了一點?”走廊空間太過狹窄,雖然他們刻意放輕了動靜,卻依然被門口那三人覺察到了。
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可就連那個靈體自己,現(xiàn)在也正兩眼發(fā)直地瞪著虛空中的熒幕,眼底滿是迷惑不解。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卻神色平靜。
秦非推了推他。以前他當著其他玩家變臉的時候,每次都能把對方嚇一大跳。
可這就是最后一張照片了。
蛋糕上插著的蠟燭中飄出生日快樂歌。彌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安全通道門到底在哪里啊?!”可現(xiàn)在,他們卻突然被告知,僵尸也被秦非拐來了。
玩家是人又不是神。作為A級玩家的彌羊,自身便比其他玩家多了幾分底氣。
那四名玩家算是幫其他人蹚掉了一個雷。
彌羊來到這里之前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
他有心遞出橄欖枝,繼續(xù)維系好這種隊友關系。而現(xiàn)在。
雖說公廁隔間門壞掉打不開的情況似乎也很常見。十余名玩家能站在峽谷內(nèi)發(fā)懵。
亞莉安花了許久時間才終于接受,自己屁顛顛追隨的大佬在中心城中,竟然是個人人喊打的倒霉蛋這個事實。她的右手無力地垂落在身旁,旁邊是一行結構松散、頗有些難以辨認的血字。
作者感言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