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
“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
孫守義沉吟不語。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
但也不一定。
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
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神父?”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對, 就是流于表面。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可這次。
蕭霄是誰?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臥槽……”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作者感言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