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
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第34章 圣嬰院01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秦非想調出彈幕界面來。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買早點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
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而且。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啊!!啊——”
什么情況?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他們說的是鬼嬰。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這些都是禁忌。”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神父一愣。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真是好慘一個玩家。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或許——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
不該這樣的。“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沒有人回答。
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
作者感言
秦非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轉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