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彈幕哈哈大笑。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撒旦神秘地笑了笑。“砰”地一聲。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
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然而收效甚微。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他的肉體上。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
是鬼火。但他和蕭霄卻沒有。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
“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稱,副本中經常出現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
屋內一片死寂。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
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秦非沒再上前。“都不見了!!!”
作者感言
不僅失敗了,而且不知觸發了孔思明什么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