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尸體邊,神色晦暗莫名。剛才他們兩個在店里擦桌子,正擦得起勁,老板娘突然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到了街上。而他身上的服裝也發生了改變,老鼠在進副本時穿的是寬松的黑色外套,此刻卻變成了一套灰色西裝。
已然吸飽鮮血的飛蛾們這才散去。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在地面上聚集成一灘晶瑩。
聞人黎明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吧。”
其實這個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為祂完全沒有自主意識。
他彎腰鉆進石洞內。
但假如雇傭兵主動選擇放棄任務,卻需要支付高額的違約賠償金。“啊!你、你們——”
在和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 秦非的呼吸心跳驟然一窒。他敲門時,老保安拉開窗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繼續回去睡覺。
林業:“……”“怎么了?”
“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
“夠了!”秦非將右邊僵尸招呼過來吩咐了幾句,右邊僵尸愣愣地點頭,一跳一跳的向峽谷中行去。他哪是嫌棄小姑娘,他嫌棄的只是秦非變成的小姑娘而已!
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光看這副模樣,怎么也看不出他是打算去做壞事的。
副本前面一點預兆也沒給過啊!
林業懷中的祭壇和先前被敲碎的那只一模一樣。【Y大學生周莉的手機:什么?你是說,在沒有信號的影子雪山中,它仍舊可以上網通話?】
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人來。她像一只被點燃了的火箭筒一樣,速度飛快地沖了過來!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混淆在一起,令人幾乎聽不分明那其中的內容。
秦非眼前一閃,石子分散成灰黑色的霧氣,霧氣凝固,在混沌中匯聚成人形。預選賽由玩家自主報名,參與比賽的許多玩家都是組隊或呼朋引伴進來的。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
廣播的內容也沒問題。
秦非現在對于揭開自己身上的秘密很有熱情,興致勃勃地沖進調度中心里。
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茉莉小姐戴著人皮頭套,這讓她的神情看上去格外僵硬,但從她不斷摳挖著裙擺邊緣的小動作來看,此刻,她的內心必然是不平靜的。
“哦?那你具體說說。”彌羊顯然不信。他們已經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對著秦非發出這樣的感嘆,每次,他們都覺得這個主播肯定會死在這場危機中。
……直到目光停留在某處。對面忽然就被看得有點心虛。
豬人對圈欄區內低迷的士氣感到十分不滿意,他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紅色的門。“我們要重新扎營。”聞人抬頭望天,隨后道。
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他今天是沒有想到晚上會出這種事。蕭霄和林業好奇心爆炸,盯了那冊子好半天。
有什么特別之處?算算時間,這位應該是又從副本中出來了吧?除了被鬼追在屁股后面逃命,林業好像還沒怎么見過他如此嚴肅的樣子。
那隊員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其他隊員則按節奏正常下副本。眼前這張人皮下,似乎正藏匿著一顆豬的頭顱。
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
那是薛驚奇隊伍中的一個人,早在第一天,大家進入幼兒園做抓鬼任務時,他就已經死了。
“如果你真的覺得王家有問題,大可以自己進門看看,我不會攔著你的。”隊伍前行的速度不快,秦非走走停停,不時彎腰挖幾團雪塞進嘴巴里。他招手,應或遞上一個玻璃罐子,里面裝著的赫然便是秦非已經見過不止一次的復眼翅蛾。
秦非&林業&鬼火:“……”
要想達到目的,估計得直接換頭。秦非回頭,就見彌羊一手堵著耳朵,仿佛正在忍受著什么,用和聞人剛才如出一轍的便秘表情,梗著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順手把我們也牽上?”
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
作者感言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