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jù)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根據(jù)醫(y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jīng)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

完了！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蕭霄：“噗。”

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彌羊？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有什么問題嗎？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jīng)意般望向林業(yè)和凌娜。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shù)人踩踏的水泥地。

但這怎么可能呢？？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xiàn)就都很異常。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qū)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tǒng)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