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蕭霄:“?”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
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是林守英嗎?”林業問。
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砰!!”
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但任平還是死了。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宋天傻乎乎地發問。“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
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他開口說道。
作者感言
秦非卻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