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xiàn)在多少了?”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
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jīng)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xiàn)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zhuǎn)身跳開。“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三途簡直嘆為觀止。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秦非這已經(jīng)不是厲害。
林業(yè)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cè)臉。“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
棺材里面靜靜側(cè)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
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zhuǎn)。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jīng)不是人了。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R級對抗副本。
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guī)則中“管理者”的身份。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以那張休息區(qū)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qū)里。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頭頂?shù)奶焐珴u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紫色。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
秦非環(huán)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
賭盤?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剛剛走廊上有出現(xiàn)別的東西?”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
怎么?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
作者感言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