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阿惠現在高度懷疑,對面小隊的人全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成百上千只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形狀各異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
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但這也是很合理的事。面積很大,約有幾個體育場加起來那么開闊,整個空間成半橢圓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遍布著石洞。
是他范圍說的太大了?男人指骨輕動。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啊!對不起!”秦非仿佛直到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很抱歉地將手電筒移開。
可孔思明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平靜。雪地上的尸體實在和秦非太像,彌羊光是用看的都覺得腦袋疼。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
并不是每一個犧牲在幼苗期的主播,都是沒有能力的廢物。
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面前的鬼小孩渾身立即著起火來。一切的疑惑,只有再次見到祂才能夠得以消解。
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林業到底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環節?光幕中,秦非正不斷進出著商業街上的各個店鋪。
面目猙獰的怪物張開巨口,頜顳發出機械般的咔咔響聲,口中尖銳如長錐的牙齒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數不清的鬼怪排成一條擁擠的長龍,像是突然嗅到新鮮血肉氣味的、餓了七天的野狗群,喪失神志般一路緊隨秦非身后。打又打不過,逃也沒地方逃。
秦非沒理他。林業三途點頭應下,四人兵分兩路,離開草叢,各自往不同方向行去。秦非:“不說他們了。”
他假借要進入休閑區,將手伸入收集箱中,看似是放進去了一顆球,實際卻撈出來兩個。然后他按次序每人發一個罐頭,再繼續推車,走向下一處圈欄。
但還好,并不是。既然,祂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將祭壇送到秦非眼前。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雙方都一無所獲。
陶征苦笑,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這是NPC故意布下的語言陷阱。
當時老虎、狐貍以及他們的朋友,正在走廊上觀察情況,被綠色房間門吸引了注意。木質地板,木質墻壁,木質圍欄,這里的一切都是淺棕的原木色。
又不是真的要去巡邏,找個地方撒尿而已,難道要走到天涯海角嗎?
不行。
林業現在已經距離機器不到一米了,他面前站著最后一個動物,而那動物正一臉遲疑地瞪著前方的機器,不知該何去何從。秦非實在很難相信。
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要么送死,要么添亂。
他的血呢?在副本內經年累月練就而出的謹慎驅使下,烏蒙下意識地將路牌翻了個面,想要檢查下方是否還藏有其他線索。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
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風化雨般的標志性微笑,和通緝圖上那張臉的相似程度便直線上升。
靈體:“……”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可是事實上,副本才剛開始,他們對游戲區的了解太過淺薄了。彌羊情真意切地拍了拍秦非的肩膀。
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不知道鬼火身上發生了什么,幾道充滿關懷的目光落在鬼火身上。有打包好的,也有散落在地上的。。
他一直走到門邊,推門,朝對面那條通往上方甲板的樓梯上走去。
“老婆開掛了呀。”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與登山褲, 侵襲著皮膚和骨骼,但烏蒙恍若未覺。“他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嗎?你告訴他們都不告訴我?!”
彌羊皺著一張臉:“都收拾好了,搞快點。”
“所以。”彌羊現在也懵了,“之后呢?你們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可翅膀卻是深灰色的,上面布滿了絨毛,仿佛一根根扎在翅面上的血管。三途半瞇著眼望向不遠處:“……她好像就在那里。”
“這座山有問題!!”孔思明痛苦地呼號著,“它要困死我們,它要困死我們!”
作者感言
而且彌羊好歹是A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