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
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現在正是如此。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啊——啊啊啊!!”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
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不愧是大佬!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
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
“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當秦非背道: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很多。”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緊急通知——”
探路石。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