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秦非。

它隱著身，別人都沒看見它，只有秦非看著它將自己弄得滿頭滿臉都是血，忍不住嘴角抽搐。

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不看還好，一看卻被狠狠嚇了一跳。

午夜總會到來，目標地總會出現。再說這老頭也確實欠打。

祂的音色很好聽，卻好似已經年未曾使用過自己的聲線，說話間帶來陳舊的回響。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雖還不至于到以秦非為首的程度，卻也已經很將他的言行放在心上。

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

秦非點了點頭。秦非笑了一下，唇角映出一汪極清淺的梨渦，轉瞬即逝。秦非簡單翻閱了一遍筆記，在筆記中找到一條十分核心的信息：

“冰面有一處裂隙時，灰蛾會全都匯聚過來。”岑叁鴉突然開口，“那假如再開第二處呢？”

誒？

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照片太黑了，只能看出這座神廟年代非常久遠，整體似乎是木質結構，照片中沒有拍攝到神廟里供奉的是什么。

這樣一看，彌羊的懷疑便越發顯得有可信度了。

……

就像阿惠之前說的那樣，這座院子是用雪做的，秦非伸手推門的時候已經有了清晰的感知。被A級玩家威脅了，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絕不該是如現在這般死水微瀾。

這樣說來，秦非本該是最先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個。得救了？

他們認不出的亡靈，非非公主就一眼能看出來嗎？

彌羊：“？？？你想打架？”假如遇到怪物或別的突發狀況，玩家們想跑時，是否會被困在這個大坑底下？怎么想都很扯。

秦非從灌木叢里出來，朝著12號樓的方向跑去。前面有一臺絞肉機。

這的確是一個死人。

彌羊一張嘴就是老陰陽怪氣：“現在剛好，給你個機會，實現一下夢想。”

這張圖是一張截圖，下方還顯示著網頁上對這張圖片的文字描述。

——畢竟和兇神惡煞的老虎比起來，貓咪看上去是那么優雅又無害。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他把鑰匙放進秦非手中以后，就又將手挪回了秦非的后頸處。

秦非低垂著頭，坐在角落。她先是看了看剛才和刺頭吵架的那個蠢貨，又看了看柳驚。前面不遠，黎明小隊的那幾人也停了下來。

可在他自我譴責了一整夜以后，事情卻又變了樣。聞人黎明臉色鐵青：“盡量攻擊怪物胸部以上，這批雪怪身體里的灰蛾已經孵化完成了。”“后來那個鬼連眼睛都不捂了，轉過身一直惡狠狠地瞪著我，看起來怪嚇人的。”

他很激動, 聲音有些尖利, 秦非將手機遞給孔思明，他接過后在相冊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經留意過的那張老照片上。“鏡頭過去了，等會兒再過來的時候你自己看……誒誒，就是這里，你看！”

只有小秦心大到不像話，一副躺平擺爛的咸魚樣。林業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律的間隔。

瞬間。“別灰心啊。”蕭霄干巴巴地安慰著他，“也許是我們運氣不好。”而且她很害怕對方。

但這偏偏是一個雪坡。

畫面中的青年正無言地坐在風雪中。陸立人做下這項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林業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非常后怕。他們先是遠遠看了蝴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