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三途說的是“鎖著”。

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你又來了。”

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你聽。”他說道。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

蕭霄：“……”3號玩家。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

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

“你在說什么呢？”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

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