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說了,銅鏡現世,需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秦非心中有了底。
身前不遠處,鬼火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著,等他回過頭來,卻發現林業如同一尊雕像,呆呆地站在原地。崔冉點頭:“我剛才有點不舒服,在樓下休息了一會兒。”
鬼火:“……”“你在哪里做過手腳?槍?瞄準鏡?還是——玩偶?”系統提示音毫無征兆地響起,在冰雪覆蓋的空闊山谷間幽然回響,與身下深澗內傳來的嗡鳴聲裹挾在一起,扭轉出如困獸尖嘯般的尾音。
黑發青年沉默地站在角落,腦海中風暴翻卷。50%的致死率!就連深色房門都沒有這么危險!
可是彌羊擺明了是和小秦一邊的,聞人黎明不想得罪彌羊,只能假意奉承:“挺好的。”
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啊啊啊啊啊老婆好可愛!!”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
原本靜默在黑暗中的某個東西,逐漸顯露出了它的輪廓。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
……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
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別說是村子,哪怕是城市里的小區、公寓,甚至是建筑工地旁的移動板房,都不會像這樣,每一間的長寬都分毫不差,對標到比毫米更小的單位。
段南知道,他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雪盲癥狀。
等之后分房子的時候,聞人便將刁明分到了他和烏蒙中間。即使是秦非,也并不敢擔保自己在今后的每一天都能找到任務做。那雙始終緊閉的眼睛半睜開來,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
“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鬼樣的,有看刁明視角的朋友給我劇透一下嗎?”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副本為靈體們開了扇小小的后門,光幕里,原本隱身了的鬼嬰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光。
神廟已被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除了底座之下的那幾幅壁畫,玩家們再無其他收獲。說著她轉身離開,休息室里只剩秦非一人,他頓時亂沒形象地癱在了沙發上。
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
以及,秦非現在該如何自處?“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黎明小隊昨天晚上就意識到刁明出問題了。
至于是否會導致什么別的后果——“幸福”和“拔涼拔涼”在彌羊的腦海里相互撕扯,扯得彌羊人都快碎成兩半了。
一分鐘后。或許是因為剛在帳篷中聽了一翻要如何對付眼前之人的發言,烏蒙在看向秦非時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A級直播大廳中,近百面光幕同時亮起,這在平日的A級大廳中是絕對見不到的盛況。
“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
譬如多久能移動一次、一次能移動多遠,都不可能隨心所欲。透過人皮空洞的眼眶,兩顆渾圓黑亮、沒有絲毫眼白的眼珠正定定注視著秦非的臉。
“我合理懷疑,我們應該是在登山過程中,駐扎在了這座山中的某一點,將隨身物品存放在了營地里。”因此那一排垃圾桶都被推遠了些,露出原本被遮掩的地面。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
豬人越過門檻,離開游戲區,秦非只能被迫留在游戲區內。應或:“聽到了你就沒什么想法?”秦非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
豬人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下一秒,端坐在那里的黃狗,整顆頭突然像是爆裂的西瓜般炸了開來!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
只隱約聽見彌羊最開始的時候大喊了聲“寶貝”。
秦非若有所思。
自從秦非和兩個NPC上樓之后, 彌羊就一直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去,幫我偷個東西。”
秦非問完后耐心地站在原地,過了十幾秒鐘,房間果然給出了回應。
他們的五官,發色,身高。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他是死人。剛拼出來的鏡子,又要摧毀。丁立打開彈幕,眼前飄過的文字也稀稀拉拉,內容十分喪氣。
作者感言
秦非腦海中當即便浮現出幾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