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秦非點點頭:“走吧?!?/p>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肮?,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導游:“……………”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案?,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彼麎旱吐曇舻馈?/p>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p>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澳?、那?!笔捪隹ち?,“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
“砰!”
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p>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而他的右手。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一切溫柔又詭異。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你、你……”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嗷??!”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那他們呢?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
他看向三途。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作者感言
【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