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真是離奇!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孫守義聞言一愣。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普通玩家進入結算空間時,系統會將玩家身上一切不合規的攜帶物件清除。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作者感言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