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別人家的門都是黑色的,這是為什么呢?”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
朔風凜冽,暴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白色的雪片落在他的發頂,與他的發絲渾然交融。
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展示賽規則和R級對抗賽類似,作為非強制型的自主參與類副本,玩家只要能活著茍到副本結束,就一定可以分到獎勵。
看清來人是秦非,彌羊蕭霄幾人渾身頓時一松,另一波玩家卻更加愁云慘霧起來。觀眾呢?可以看出,操作間里沒有人。
修長纖細的手指十分快速系好一個標準的繩結。他們兩人都是獨行俠,人際關系干凈得像張白紙,那些大公會里玩家們的暗流涌動牽扯不到他們身上。“后面那三人好像想追上來。”
什么地方?到底什么地方……【托羅蒙德雪山中的神廟,攝于1973年。】有人經過這條分支走廊,聽見 NPC的說話聲,遠遠站在路口向這邊張望。
電視里只有一個頻道,那個頻道只放雪花。“腳什么雞?”彌羊皺起臉。秦非看清來人, 調轉腳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彌羊難以置信地看著岑叁鴉,那絲滑又利落的動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穩穩當當踩在雪中的腳印,讓彌羊一張嘴驚愕得合不攏。聞人見狀深受感動,默默在心中為兩人貼上了“心胸寬闊不計較”的大好人標簽。
彌羊那樣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
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泡泡一角,隊員應或猛然站起身:“我出去巡邏一下周圍。”剛才碰過通風口的就只有他們的老大獾一個人,他還以為是獾粗心大意,沒有將門關好,這才導致了事故的發生。
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那種熟悉的,危險與安全交織的奇妙感受。雪墻倒塌后的第一時間秦非沒有給應或反應,就是因為當時他還在心里片刻不間斷地默數。但那兩個NPC帶給陶征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看著它們此刻老老實實的模樣,陶征依舊不由自主地對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
“趙剛是來換罐頭的吧,目標對象找的好,這波穩了。”
房頂的燈不斷發出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兩側墻壁深處傳來悶響。
梅花鹿說完,彌羊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起來。“要讓我說的話。”看樣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怎么回事?”彌羊讓丁立過去查看情況。
他仰頭望向天空。
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玩家們圍著地窖站成一個包圍圈,烏蒙又落下一刀,金屬撞擊迸發出火花,地窖入口處的鎖應聲而落。
在這么煩人的副本里還要抽出精力來應付陰溝里的老鼠。彌羊沉吟片刻:“應該不是。追我們的鬼怪與隱藏任務掛鉤,夜間游戲任務和隱藏任務,是兩個互相獨立的任務模塊,完全共用同一批NPC的可能性不大。”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侵襲著孔思明腦內的每一根神經。
可應或已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死者,他們隊要想不起內訌,也沒有別的選擇。他茫然無措地環視著屋內眾人, 顫抖著聲音詢問:“我們還活著,對吧?”
既然現在他尋求了秦非的庇護,那當然就要以他為馬首是瞻。
除了秦非和岑叁鴉還能泰然自若,剩下四個人都像鵪鶉一樣,一句話也不敢說,快步向村內走去。每次呼吸都會給肺部帶來強烈的痛楚,分明身處在極寒之中,胸腔中卻像是有一團火焰灼灼燃燒,燒得人神志不清。敢和兩個完全不相熟的玩家一起走這么遠。
假如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樣,黎明小隊已經和小秦一邊的話,再加上彌羊,那他們的戰力將是碾壓式的。而他則正在像一只狗一樣,輕輕聳動著鼻尖,嗅聞著秦非的氣味。NPC忽然道。
管道是鐵皮質地的,六個人的體重壓在管道上,只要有輕微動作,都會讓管道傳出咯吱咯吱如磨牙般的響聲,極易被外人察覺。鬼火忽然閉上嘴,臉色難看了起來。其實秦非隨身空間里還有兩個小帳篷, 但他又不傻,當然不會一下全拿出來。
秦非站在門框背后,他歪了歪頭,沒出聲。
這是可能發生的事嗎?
……
唐朋被嚇得直接打了個哆嗦。
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
對面的人好像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意識,他的鼻翼輕輕翕動,仿佛生前的青年身上正散發著多么誘人的氣息。蕭霄天賦技能觸發還沒多久,正確率具體受何種因素影響尚未可知。他認出這是系統商城販售的外觀盲盒,自然不會覺得是碰到了熊孩子搗亂。
作者感言
秦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