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圍著谷梁,有人喂藥,有人止血,七手八腳地抬著他往另一邊走。
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可此時,衣柜里已經不再有人。
就像一塊被切開的蓮藕。傀儡們動力滿滿!兩側崖壁垂直陡峭,深灰色的巖石斷面比雪地還要冰冷。
“不。”黑發青年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解剖臺,解剖臺上躺了個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腰間還拴著鐵鏈。他重復著來時的動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將身形隱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隨在船工身后,朝牢門外走去。
終于要到正題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他們找了不止一個居民了解情況,但面對他們的問話,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玩家們沖到谷梁身旁,旋即爆發出一陣激烈的驚呼。……“還沒死!”
可到底是為什么,他會從這個壇子上感受到——秦非的優勢在于反應快、跑得也快,可眼下這個情景不太適合逃跑,因為很顯然他跑不贏這玩意。
鬼怪不知道。
有東西藏在里面。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但他們都發現了彼此,并且都僵持在了原地。灰蛾雕塑角落, 玩家們聚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探頭向前,望著那一方鑿刻而出的壁畫。
NPC將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一會兒你準備進高級游戲區嗎?”
深坑中亮起星星點點的光暈,無數碎片從虛空中集結,匯聚在一起。秦非:“那個邪神呢?”
珈蘭站起身來。
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終于,就在應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雪墻轟然倒塌!
但是剛才跑了那么多圈,他卻完全沒見到過電梯的影子。
咔擦一聲。
他也不敢太惹黎明小隊不悅,怕他們真的不管他,還是罵罵咧咧地跟著下了地窖。好在,命運之神似乎在這個早晨眷顧了眼前的玩家們。
秦非覺得彌羊有病,懶得再理他。一切都還是剛才的模樣,他明明在海底呆了很久,外界卻仿佛只過了一秒鐘。秦非終于可以徹底確信,自己就是那個被系統選來當死者的天選之子了。
——比如說秦非已經升到A級了之類的。
那個玩具熊的確足夠醒目,醒目到他們在沒有縮小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秦非的額角輕微一跳。
走廊上人聲嘈雜。
它就飄在距離地面幾厘米高的位置,不斷搖晃,卻始終沒有被水流沖走。裝飾華麗的大廳中點著蠟燭,桌臺上擺滿高低錯落的精致甜點塔和酒瓶,西裝革履的人手持紅酒杯相互碰撞,仔細看去, 那手上卻生長著奇怪的、如動物般的毛發。“也沒什么。”秦非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抬起腳。“其實豬人之前就說過了。”彌羊想了想,道,“別忘了他在開幕式上說的,‘最精彩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世號游輪’。”現在他的好惡和生死,全都拴在了眼前這個D級玩家身上。
那是一把銀灰色的鑰匙, 大概有手指長,鑰匙造型十分精致,金屬質地的鑰匙頂部雕刻成了一個立體的豬頭樣式。
“死在羊肉湯店里的是對面早餐鋪的男老板。”林業小聲說道。又或者,他背后有高人在捧?四周依舊漆黑一片。
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也就是宋天中午時找到皮球的地方。什么情況?
秦非十分淡定:“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大概還是因為我。”彌羊:臥槽!!!!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
總覺得有點喪良心啊!
秦非一個人沿著墻邊走,步伐緩慢,走走停停。他雙手撐著桌面,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語氣急促地追問著身前那人:一身學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
作者感言
他口中的隊友并不是三途鬼火這種次次都特意用道具綁定的固定隊友,只是今早偶然決定一起行動的搭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