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
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顯然,這不對勁。“哦……”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怪不得。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他、他沒有臉。”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
那么。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原來如此。”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作者感言
最終,在第十年的時候,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