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原來是這樣。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到了。”
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出憤怒的嚎叫。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什么情況?
6號:“???”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
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
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林業大為震撼。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程松點頭:“當然。”“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作者感言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