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
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
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算了,算了。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最后十秒!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三途沉默著。“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游戲結束了!“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不用擔心,我有把握。”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
……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
出口!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作者感言
難道那墻上還藏了什么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