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豬人來到底艙時,對他們說過一句話:夜間休息鈴聲響起之前,大家可以在圈欄區(qū)內(nèi)自由活動。說起來,秦非這一次依舊沒能得知祂的名字。可愛到彌羊簡直無法直視,光是想到“菲菲”這個名字,胸腔中就被一種飽滿而蓬勃的情緒充滿。
“薛老師的兩年老粉在這里,這大概是他升上D級以后打得最爛的一場了。”就是……秦非神色如常,平靜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謝謝菩薩救我金幣,今天起我就是小秦的忠實粉絲!!”恨不得把秦非臉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
視野間白茫茫一片,秦非已經(jīng)能夠勉強站起身來,但他暫時沒動,只仰起頭觀察著四方各處。
青年看著眼前的房間,面無表情,語氣卻輕松而明快地夸贊道:“真是有意思啊。”秦非可以預(yù)料到,當(dāng)他推開那扇鐵牢門,邁步踏出門外以后,他就會轉(zhuǎn)過身來。為首那個工作人員中舉起手中的桶,示意一切準備就緒。
江同扔掉棍子,癱坐在地上,不由得苦笑。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xiàn)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副本物品在玩家通關(guān)后都會消失, 即使有獎勵,也會以郵件形式發(fā)送到玩家的郵箱中。能升到C級的玩家多少都有點看家本領(lǐng),
好在秦非和林業(yè)還算心有那么一點靈犀,秦非沒等多久,便恰好好遇到林業(yè)和三途鬼火一同折返。至于具體意思到哪個程度,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怎么總感覺自己在欺負老實人啊淦!!
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萬一他們還賊心不死的蹲在那里,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送菜。
清晰如在耳畔。三途搖搖頭:“沒有。他一直嚷嚷著他要殺了我,除了這句話以外,他什么也沒說。”
他打量著那個男玩家,納悶道:“你這兩天跟誰一隊的?我怎么感覺都沒見過你啊。”他轉(zhuǎn)身向后,直面秦非與彌羊。
秦非抬頭望去,與豬人四目相對。而是變成了回字、品字、甚至是更加復(fù)雜的形狀。
除了秦非以外,這里似乎并沒有別的活人存在。污染源?身上沖鋒衣的保暖效果一降再降,雪鞋也已失去作用,厚重的雪順著鞋幫落進鞋子里面,凍得人腳底都開裂。
說不定,人家已經(jīng)又賺到新的彩球了。
他們時常走背運的菲菲公主,這次竟然真的在副本里交上了好運?他好像越來越痛苦了,一邊壓抑地嘶吼著,一邊雙手捂臉,在雪地里打滾。就連開膛手杰克也老老實實跟著換了陣營。
鴿子究竟代表著什么?
“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陸立人目眥欲裂!可饒是如此,羊媽媽依舊很難說服自己,眼睜睜看著秦非一個人走入密林。
與此同時,秦非的動作如閃電般迅捷靈敏,向前邁進兩大步,目標極其明確地抄起垃圾三輪中的某樣物品,像只兔子一樣一溜煙沖向了前方。鬼喜怒無常。
“再去里面找找?”林業(yè)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秦非。“你滾啊啊啊啊嗷嗷!!”孔思明嚇到眼淚狂飆。
三個月?預(yù)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艸。
可老虎的腳就像是被釘在地面上了似的,他死死盯著秦非。他很快從堆積如山的廢料信息中,篩選出了有用的內(nèi)容。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
“要死了,主播怎么這么會裝逼啊。”這下麻煩大了。它疑惑地望向那個最初說看見彌羊的靈體。
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jīng)不知過去了多久。“再說。”秦非漫不經(jīng)心地用下巴勾了勾唯一一頂還沒被收起來的帳篷,“指引NPC還站在我們這邊呢。”平整的路面上有著怪異的起伏,在十?dāng)?shù)雙眼睛的注視下,秦非一腳踹在雪上。
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
祂想說什么?她從D級升到C級都傻樂了好多天,直到一個和秦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十分熟稔地對她露出極富標志性的溫和微笑。閾空間在固定時間內(nèi)只能控制一個——不,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只能控制一批人。
在同一時刻,秦非意識到,和他一同進入房間的彌羊不見了。一顆石頭忽然破風(fēng)而來。……
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
他也嘗試了,但他沒跑掉,又被人抓了回來。那背影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衣,看身形,明顯是個人類。
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秦非看見他的第一時間便瞇起了眼。
作者感言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jīng)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