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后果自負。
“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
“臥槽!!!”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而且刻不容緩。
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那分數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所以。”
秦非眸色微沉。冷風戛然而止。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臥槽!”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作者感言
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