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一定會降臨嗎?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
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嗯??“地是空虛混沌……”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
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越來越近。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秦非驀地睜大眼。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
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
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
是2號玩家。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
“你終于來了。”但秦非閃開了。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溫和與危險。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8號囚室。”
作者感言
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