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安靜地吃著飯。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那你改成什么啦?”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尤其是6號。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總之, 村長愣住了。
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主要是煉制活尸需要用到哪些材料,以及一少部分需要玩家們關注的細節。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談永打了個哆嗦。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秦非搖了搖頭。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
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作者感言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