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所以秦非拔腿就跑。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nèi)ネ崎T,卻發(fā)現(xiàn)門上上了鎖。
林業(yè)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那是……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他們?yōu)楹螏缀鯊奈聪肫疬^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huán)環(huán)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shù)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沒有比這更恰當?shù)男稳萘恕?/p>
……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qū)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這條規(guī)則重要嗎?會致死嗎?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如果硬著頭皮死找。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這很難講。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fā)去找導游。”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yè)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qū)中商談了一會兒,
出現(xiàn)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fā)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絕對不可能存在。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jīng)看了一遍,第2條規(guī)則中清楚的寫著:不變強,就會死。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nèi)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他的意思是,玩家經(jīng)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作者感言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