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
蕭霄:……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他幾步走到棺材邊。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程松心中一動。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秦非的反應很快。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噠。
嗒、嗒。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宋天有些害怕了。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現在要怎么辦?”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當然沒死。苔蘚。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沒有別的問題了。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
……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作者感言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