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fā)比一般人多一點……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并不一定。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有東西進來了。
因為黛拉修女一直聽不夠,當中還摻雜了一部分美帝攻打印第安人、以及徐福東渡和鄭和下西洋的譯制腔版本。秦非:“……”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jīng)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要遵守民風民俗。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秦非滿臉坦然。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
污染源。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huán)境,也有人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砰!”
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修女不一定會信。主播在對誰說話?
蕭霄:“白、白……”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y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
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蕭霄愣了一下:“蛤?”
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作者感言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