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fā)比一般人多一點……“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
有東西進來了。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色彩鮮亮,細節(jié)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
蕭霄與林業(yè)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系統(tǒng)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fā)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美容、植發(fā)、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zhèn)o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斧頭猛然落下。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14點,到了!”
主播在對誰說話?……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然后轉身就跑!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他的神態(tài)看起來并不輕松。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跑!”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作者感言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