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找更多的人。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可大約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
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污染源。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秦非收回視線。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
作者感言
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