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tǒng)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jié)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jié)算空間。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不痛,但很丟臉。
那些小手十分纖細(xì),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zhì)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秦哥!”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yù)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秦非嘆了口氣。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fēng)拂面而過。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zé)維護(hù)到淋漓盡致。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zhǔn)備怎么對付秦非。“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這個平日里永遠(yuǎn)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沒聽說也是正常,綁定資格并不公開對外出售,普通玩家是接觸不到的。
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zhì)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真是這樣嗎?
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沒人應(yīng)和,也沒人否定。
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秦非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不同詞匯。
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gòu)造。
宋天道。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jīng)開始疑惑: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tài)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你來了。”醫(y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
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隨著有節(jié)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一切內(nèi)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xiàn),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nèi)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jīng)變了樣。“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yuǎn),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fēng)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秦非冷眼旁觀。
在進(jìn)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
作者感言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nèi)幾人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