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階觀眾!”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fā)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wěn)……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jīng)麻了,現(xiàn)在徹底麻完了。”
斑駁發(fā)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雖然不像大爺反應(yīng)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里面有東西?
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fā)涼。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shè),都已經(jīng)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zhí)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但這不重要。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nèi)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nèi)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shù)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jīng)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導(dǎo)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nèi)里千回百轉(zhuǎn)的溝壑一般。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jīng)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guī)定了,不許人家插隊。”
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guī)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guān)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
“我不會死。”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其他玩家:“……”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huán)播放著相同的內(nèi)容。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這個里面有人。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fù)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這個Boss從設(shè)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xiàn)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shù)值驟然上升。
“號怎么賣?”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tǒng)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砰——”眾人神情恍惚。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qū)中, 24號的神態(tài)、穿著和表現(xiàn)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
作者感言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