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篤、篤、篤——”
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尤其是6號。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就要死了!沒用,一點用也沒有。怎么回事?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程松停住腳步,回頭。然而。
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
嘀嗒。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眾人面面相覷。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收集齊了。
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
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蕭霄倒抽一口涼氣。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作者感言
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