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
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
“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去啊!!!!”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村長:?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
他在猶豫什么呢?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臥槽……”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到底,少的是什么呢?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蕭霄:?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炒肝。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作者感言
甚至為搶奪線索大打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