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路上也一個NPC都沒有。這座甲板極大,200名玩家同時聚集在甲板上,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甚至還有大板空間空余著。
系統商城里的可用外觀是以盲盒方式對外售賣的,玩家若要自行選定款式,需要支付雙倍積分。
所以,這人誰呀?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這一次,鼓掌的卻并不是玩家們。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
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
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比怕鬼還怕。
飽滿的唇瓣因失去血色而略顯蒼白,卻在副本中被湖水浸泡得十分瑩潤。秦非看著手中勉強能以假亂個半真的牌子,掏出膠水擠在銅牌后面,然后將牌子牢牢黏在了王家的大門上。以秦非剛剛夠到A級標準的積分,上積分總榜必然是不可能的。
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
“……靠!”但他體驗了一天,卻有點迷上這種能夠隱藏自己真實面目的感覺了——彌羊本來就是一個很愛披馬甲的人,否則也不會熱衷于頂著各式各樣的形象,在副本中四處作亂。這種帶著惡意的猜測,一下子就戳中了秦非粉絲們的怒點。
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頓時,有不少玩家露出了感動的神色:“還好薛老師提醒了我們!”
這他爹的不就是比大小嗎??應或睜眼,睡意還未完全退去,床邊的雪怪已經消失不見,他連忙從自己那邊爬出了床外,和秦非在雪屋外碰頭。
秦非抬手,示意他放輕松。
秦非心中有了底。“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
黯淡無星的蒼穹之下,一支隊伍排做兩列, 整齊地行進于雪山之上。
他還沒找到污染源。他順著來時的方向,踩著尚未被落雪覆蓋的腳印,一步一步,平穩而冷靜地折返。他好像讀不懂空氣,慢悠悠地又重復了一遍:“這兩條路,都不能下山。”
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
秦非一行行掃視著單據上的文字,眨眨眼,長長出了口氣。光幕兩旁則一片沉默,全然不復幾分鐘前的熱鬧。秦非十分沒有心理壓力地將一口黑鍋栽到了遠在另一棟樓內的蝴蝶頭上。
這是秦非從上個副本里得到的道具,準確來說,應該是污染源幫他偷渡出來的。——路牌!!!
秦非道。
玩家們沖到谷梁身旁,旋即爆發出一陣激烈的驚呼。茫茫的大雪綿延無盡,在無光的夜晚被暈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視野的盡頭,一片高聳的黑影靜默地佇立在雪地中。所以他將自己昨天得知的秘密,悄悄告訴給了鴨子聽:
腳下的積雪既深且厚,烏蒙每走一步都會將大半節小腿陷入雪地中。“蝴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稍高一級的污染, 可以完全修改玩家的思想內容。
放在門口的收音機在一遍又一遍播報過救援通知后,已經啞了聲。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
所以,秦非認為,豬人不過是在耍詐而已。“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
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一分鐘。
無數靈體扼腕嘆息!刺頭男玩家第一個沖向前面那扇玻璃門,但無論他如何伸手拉拽,那門就是死死的一動不動。身下柔軟的沙發緩慢回彈,三途還沒有回過神來,秦非已經走向門口,只留給休息室內的二人一個背影。
彌羊一張嘴就是老陰陽怪氣:“現在剛好,給你個機會,實現一下夢想。”
“如果我一定要十個人一頂帳篷,你怎么說。”聞人冷冰冰道。他們小隊平時訓練時就會練習負重,背著,或者攙扶著同伴進行越野跑,為的就是模擬副本中可能發生的任何意外狀況。薛驚奇腦子里還在想剛才的事,面上卻已下意識地陪起了笑:“有旅客進了這棟居民樓里,我們正在等他們出來。”
說罷烏蒙招呼他往帳篷后面走:“你跟我過來。”這么高,怕是臉都要摔爛了吧。整個狹窄過道中的機器運轉聲頓時減輕了大半。
“我無法判斷這扇門是不是生路。”王輝神色恍惚。
這一切雖要歸功于蝴蝶的小心眼子,但不得不說,秦非本人也功不可沒。王輝抿了抿嘴唇:“我看到,這扇門,是一場騙局。”
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
作者感言
這些秦非統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