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jié),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蕭霄見秦非出現(xiàn),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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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
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zhuǎn)。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zhì)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qū)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fā)上湊合了一宿。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fā)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yè)的肩。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fā)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wǎng),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走,去調(diào)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與此同時,她頭頂?shù)暮酶卸葪l數(shù)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xiàn)淺淡的青紫色筋絡(luò)。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
“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wù),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guān)流程。”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fā)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shù)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jīng)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fā)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yīng)該不是同一個。沒有比這更恰當?shù)?形容了。
他的身份他已經(jīng)弄清楚了,是撒旦。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nèi),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huán)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那是個很經(jīng)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陌生。怎么回事啊??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作者感言
2什么玩意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