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huán),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
他話鋒一轉(zhuǎn)。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祭臺左右兩側(cè)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
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zhì)鏡子。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
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nèi)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nèi)容。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她已經(jīng)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秦非:“?”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了店內(nèi)。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
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jīng)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jīng)死了六個。”秦非沒有回答。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房間內(nèi),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zhèn)サ穆曊{(diào)逐漸變得尖銳。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但,就像高中上數(shù)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
實在要命!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jīng)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fā)僵的緊迫感。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nèi)。鬼火是9號。
看樣子,這次發(fā)生的事十分精彩。“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cè)目向這邊望。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fā)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他頭頂?shù)暮酶卸葪l此時就像出現(xiàn)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xiàn)在他眼前。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是的,沒錯。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
作者感言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