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看得出,三途的內(nèi)心非常煎熬。
假如是副本的話……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在規(guī)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但,實際上。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nèi),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jīng)受主仁慈的考驗。”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jīng)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
他沒有多留意,經(jīng)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他只好轉(zhuǎn)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
“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他和三途現(xiàn)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簡單來說, 現(xiàn)在, 秦非就是被系統(tǒng)公開認定的,現(xiàn)有的C級D級主播中, 綜和實力最強、最有希望躋身總榜的明日之星。
系統(tǒng)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yè)。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
——這種隊友突然發(fā)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林業(yè)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qū)O守義。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他神態(tài)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shù)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jīng)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lǐng)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diào)道。
這條規(guī)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zhuǎn)。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fā)地鉆回了鏡子里。
或許——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tài)啊???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lǐng)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作者感言
然后,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