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在蒼茫的大雪山中,這只接近20人的小隊就像一只螻蟻般渺小,仿佛隨時能被被廣袤而一望無盡的雪原淹沒,不留一絲痕跡。有了光源,觀眾們這才看清,他是從登山包里拿了個可以當充電寶用的應急燈,給手機充了會兒電,這才打開的。
門上掛了一把拳頭大小的鎖。那凸起上下V字形起伏著,環繞脖子一圈,像是縫了一根線。他正沉默凝視著自己的尸體。
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屋內三人:“……”秦非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同樣奇異。
鑰匙插進鎖孔,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但對待秦非的態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
就像冰塊融化在了水里,房門的顏色漸漸淡去,直至與墻面融為一體。“急死我了,急死我了!”就在他的身體浸入到泳池水中的那一刻,像是一把火在身上燃燒起來了般,汩汩白煙瞬間從落水的方位冒出。
黑發青年顫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兩步,抬手在虛空中輕點了幾下。還未回過神來時,一道陰影已迎面覆了上來。而且這次玩家對副本限制提前有了了解,并沒有詢問居民諸如“垃圾站有沒有出過奇怪的事”之類的敏感問題,而是很直白地問了“社區里的垃圾站在哪里”。
祂不知道系統手中有多少底牌,因此更加不想暴露自己的計劃。
他就知道,只要遇見這家伙就不會有什么好事。直播大廳中,靈體觀眾們站在光幕前指指點點:“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
之前隊里也不是沒人懷疑過,覺得所有人都在密林里著了道,怎么就只有秦非那么清醒?“你還記得嗎?”
他倒是很想讓這兩個NPC聽自己的,可惜他們完全不配合。秦非、丁立、段南、阿惠。
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林業正打算繼續說下去,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ps.死者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甚至因此而引發了各種灰色事件,賄賂討好,陰謀算計,層出不窮。
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因為臨時決定進雪山尋找周莉同學,那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晚,聚在一間房間里收集資料。”那種失去支撐的感覺,令青年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
噠噠。瞬間引得一片罵聲。
穿著旅社的制服,背對著他,彎著腰站在那里,看起來有點奇怪。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開窗透氣, 整個二樓都散發著一股沉悶的霉菌氣味, 空氣中帶著濕噠噠的潮意。
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多無聊的游戲!
這扇門是一場騙局,老鼠王輝預測的十分精準。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
平日客流稀少的ABC級直播大廳門口,罕見地聚集起了一大堆靈體。秦非和彌羊不是第一個走出房間的,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戲。
“啊!”
秦非清楚地認識到,污染源與系統之間,絕非簡單的合作關系。剛才小秦在地板上摸了很久,儼然一副終于找到目標了的模樣,離開之前他好像正打算將那塊地磚揭開。
“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應或偷偷吞咽了一下,雙手在衣擺上搓了搓:“那個,他沒事吧?”
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那些居民當時熱心腸的模樣不像是作偽。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
彌羊漫不經心地揚了揚下巴。“已全部遇難……”好家伙,寶貝兒子不僅是個騙子,而且還騙術出眾,不知不覺間策反了這么多人吶!
——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副本給不聽話的玩家們的一點教訓。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雀躍歡呼。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
只是還沒轉身,背后卻傳來一陣幽幽的嘟囔聲。在他第三次出聲催促之前,駐守在樓下負責盯梢的傀儡驚呼起來。聞人黎明氣得半死,直接將手中從玩家商城買來的便宜鋼管擰成了90度!
烏蒙:“!!!!”有玩家弱弱地開口:“可是,我隊友還沒出來……”破壞,或者——隨便怎么樣都行,只要弄點故障出來,讓它停止制動。
天空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灰色,頭頂云層翻卷。秦非有點無辜,他也不是故意的。
“這幾張照片我們剛才也研究了一下。”他第一句便語出驚人。他必須要說點什么。
作者感言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