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咔嚓。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薛先生。”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
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趁著他還沒脫困!
“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多么令人激動!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快了!然而。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兩條規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
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不行,實在看不到。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秦非依言上前。
作者感言
想到這里,秦非望向亞利安,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