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青年臉上露出驚愕的神采，污染源又開始覺得尷尬了：“就……消失了，沒了。”秦非又瞟了一眼已經檢查過的其他雕塑, 有的變了, 有的沒變。

反而有一張紙條，隨著相框的不斷振動，從墻壁和相框的夾縫中飛出，飄飄落落，掉在了沙發靠背上。如果直接違反協議，他們以后就再也不能去接雇傭任務了。這個人馬上就要完蛋了。秦非只瞥了一眼，便迅速得出結論。

事發突然，玩家們完全沒有時間去調整什么隊形，蕭霄是第六個爬上去的，當他上到天花板上的時候, NPC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這還找個屁？

頭頂燈泡像是電路出了故障般忽閃忽閃，墻壁發出輕微的震蕩聲，就跟地震了似的，仿佛整個保安亭隨時都會倒塌。

——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灰白色的雪山湮沒在陰云之間, 漫天飛卷的雪片肆虐席卷每一寸土地，凜冽寒風化作尖嘯不絕于耳，將天地間所有其他聲響盡數吞沒。

想起之前的事，彌羊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痛——本來也確實是在痛！“我們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彌羊看上去十分焦灼不安。

玩家們的彈幕界面已經被無數問號刷屏了。“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

一切都是推測而已，又怎么能確定？“走幾步就是一個關門的店，顯現出了一種經濟危機的美感。”

“這次的困難游戲，你可以一定要好好珍惜。”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賽。

又為什么會突然一個人進雪山？一張巨大的光幕出現在天空中，四四方方，象是一張棋盤。他不記得了。

越是靠近幾人，身旁的空氣就越冷。青年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十分鎮靜地叮囑道。

可是鬼知道這鬼年鬼月鬼日到底是哪一天啊！秦非腳步不停，連睫毛都不曾顫動一下。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副本中所有玩家都能夠登錄玩家論壇，也都看過通緝令上的畫像。

觀眾們一臉震驚。

令大家心中都有了幾分揣度。

傀儡狠狠打了個哆嗦，卻不敢耽誤回話，抬手，顫巍巍的指向前面：“大人，前面、前面……”這實在是一個優良且頗為難得的品質，畢竟，單純善良就意味著好騙，容易套到更多的話。

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走嗎？”三途詢問道。……

蝴蝶垂眸, 微側過臉：“走吧。”卻并不是再向尸體身上踹雪。OK，完美。

開膛手杰克。那只巨大的蟲母，對深坑中的灰蛾和肉蟲似乎有著某種震懾作用。是秦非將門把擰開的聲音。

這種事怎么也能忘記？

秦非與林業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片刻過后，他來到秦非這邊。

“老婆好強，老婆好強！！”因著雪山副本環境的特殊性，玩家們這一天之中的交談聲一直壓得很低，生怕聲音過大引起雪崩，刁明這一嗓子可謂石破天驚，震得好幾個人都瞪大了眼。好在秦非和林業還算心有那么一點靈犀，秦非沒等多久，便恰好好遇到林業和三途鬼火一同折返。

“祭壇和銅鏡，應該都是比生魂更加高一等級的物品。”她半點也沒有懷疑, 幼兒園里會不會還藏著點其他什么秦非還沒發現的東西。

咚！遍布銹痕的大門粗糙斑駁，上面用白色油漆噴著一張巨大的鬼臉。

身后，彌羊也扯了下秦非的衣袖。孔思明一邊回想著帖子的內容，一邊說得口干舌燥。“那些游戲雖然很難很危險，可是玩家都可以選擇放棄，就算游戲失敗懲罰也只是扣彩球而已。”

垃圾站里漆黑一片，玩家們沿著墻壁散開，半晌, 終于摸到了電燈開關。

【偉大的神明啊，請降下天罰, 拯救這個充滿罪孽的世界吧！】動靜太大了，聞人隊長好怕它們跳出大雪崩。

那就是玩家了。

她越來越覺得，小秦簡直不是人！“晚餐很快就會送來，在今夜的休息鐘敲響之前，大家可以在船艙內自由活動。祝賀你們每一位，都能夠在明天的游戲中奪得優異的成績！”

“我們去了早餐鋪對面的羊肉粉店吃飯。”這項失誤無法責備任何其他人，是蝴蝶對形勢的誤判。彌羊當時就炸了：“你有手機為什么不早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