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掉san嗎?”秦非問。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
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秦非松了口氣。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我焯!”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片刻后,又是一聲。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
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
又來一個??二。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況且,根據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作者感言
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