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秦非:“喲?”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徐陽舒一愣。撒旦抬起頭來。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這兩條規則。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沒有,干干凈凈。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你、你……”
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很可能就是有鬼。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
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作者感言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