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村民這樣問道。
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艸!
……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真不想理他呀。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其他人點點頭。說話的是5號。“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
“老是喝酒?”
秦非道:“當然是我。”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作者感言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