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秦非心中微動。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快跑啊,快跑啊!”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秦非垂眸不語。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說完轉身就要走。“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再死一個人就行。
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現在, 秦非做到了。
作者感言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